原创硅基生物amp针眼画师晓之流

拙作的上篇井获得了远超想象的阅读量,在这里真的是感谢大家的厚爱与不弃。不过按照惯例下篇的阅读量一般都会很寒酸呢~(笑)修改下篇真的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因为原文和改文中间隔了整整五个多月,心情已经完全不一样了——真的是完全不一样了呢,无论是写科幻的心态还是少年生活中的各种烦恼……但又有不得不写下去的理由——那段几乎是照搬大刘原作的片段是不得不改的。但改又显得无比困难,于是一直拖延着,终于勉强完成了实际上是很惨不忍睹的终稿。这部分的修改没有找画师帮忙,不知道如果找了他的话会不会好一点呢。(笑)总之这篇多灾多难的《晓之流砂》最终还是勉强完成了。这篇文章将会是笔者使用“硅基生物”这个笔名的完结篇——从下一篇(已经完稿的)《黯淡星辰》开始,“寒川”就将取代“硅基生物”这个笔名。好像显得这个笔名实在催促着自己完成这个硅基生物的故事,而现在它的使命终于完成了呢。正如上面所说,下篇多有不顺之处,还望诸位看官多多包涵了。硅基生物/寒川年10月20日于SHS-YF楼LonelySands(晓之流砂)硅基生物针眼画师著科技周Dr.X高一组一等奖作品ForL.C.S.Himself四流浪纪元年距曙光星光程我看向窗外。我和F-坐在星舰右舷的长廊上,背靠着背,看向玻璃外的无尽虚空。那里没有恒星,没有舰队,没有希望。什么都没有了。我们都累了。自从那浩劫之后,每每想到出发时的曙光星和九艘同心一体的舰船一起向着希望进发的场景,便感到这个宇宙的残酷和绝望。这也慢慢成为我意识库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回忆了。现在,只有“长石”级,仍在无限的星海中漂流。她是唯一存活的星舰。星舰上的人的队伍,也仅剩40人了。或者说,个硅基生物组成的探险队,只剩下我们这40名逃兵了。而更为讽刺的是,我们人员和舰船的死伤,都不和什么小绿人或是小蓝人的打击有关。我的意识流里泛起一阵难以言说的苦涩。一个β-2周期前,我们跳跃到了一个小型黑洞附近。“沸石”级和“石英”级星舰很不幸地直接跃入了黑洞的视界之内,从此开始了向着奇点的漫漫旅程。而剩下的七艘星舰全部进入了前进三状态,核聚变引擎的散热片在瞬间变成了赤红色,等离子体的洪流疯狂地喷涌而出。当半个β-2周期前,舰队内的所有引擎最终关闭时,我仿佛觉得整个宇宙都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但舰队中不安的洪流并没有平息,而是相反地,愈演愈烈。三百个标准时前,随舰心理学家兼城市规划工程师F-开始对全舰乘员逐一进行心理分析。在黑暗的医疗舱室中,F-把意识流放大器接入我的大脑,开始从我的潜意识流中读取信息。我的意识开始模糊。不知过了多久,我恢复了意识,F-没有说什么就让我走了。我隐约察觉到他的意识流中涌动着剧烈的不安。我去找F-,他说他经历的情形和我的一模一样。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悄然从我们的意识中产生,只是我们还没有意识到。两百个标准时前,舰长F-召集了一次紧急会议。他的苏醒时间比我们整整多出两倍,因此已经有了衰老的迹象。“话不多说了。三个标准时前,我们的随舰心理学家F-在医疗舱室中自杀了。”大厅中央浮出一个全息信息窗口,F-静静地躺在医疗台上,一条医用机械臂贯穿了他的身体。在场十九人的意识流都在同一时间静默,两个时间点后,一个意识场以舰长为中心扩展开来,很快十九人的意识流就连接在了一起。这是硅基生物在遇到紧急事态时用以高速交流与处理信息的应急手段——所有人都清晰地知道,F-不会是舰上最后一个遇难者。信息的洪流在意识场链路中奔腾,我们很快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我们遇到的问题在整个β星文明的历史中都没有出现过,因为这是我们的文明第一次真正地踏入太空。巨量的逻辑判断在一瞬间涌入我的意识流,我感到有些头疼。信息在意识场中静静地流淌着,除了不断输出信息的舰长,所有人都沉默着。没有人愿意接受这已成定局的现实。意识场中只剩下舰长的声音,我们静静地听着,仿佛是在聆听一场死亡审判。“在我们之前,无论宇航员们走多远,他们与β星始终保持着信息上与心理上的双重稳定联系;而我们不同。“到现在为止所发生的一切,无论是母星的暴动,传言中“量子催化剂”的聚集,还是与母星通讯的中断,都让我们几乎都确信了一个事实——β星文明正在走向末日。事实上在我们的意识流认知中她已经消亡了。而与此同时,不断降低的跳跃成功率也已然揭露了这样一个事实——我们到达目标恒星系并居住下来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我们这九艘飞船和任何世界都没有了联系。我们周围除了无尽的太空深渊,什么都没有了。“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我们已然变成了——”全舰的意识场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而舰长接下来的话却如同石子一般,在这死水上激起了无法平复的涟漪。“——不再是硅基生物的另一种存在。“当我们的祖先从地下来到地表时,他们完成了硅基生命上最伟大的进化;但与此同时,他们已经不再是地下的爬虫了。同样,真正进入了太空的硅基生物,再也不是原本的硅基生物了。“我们以为我们已经做好了为这次远征牺牲一切的准备,可是,无情的宇宙虚空再次地嘲笑了我们的愚昧和无知。”意识场中依然沉寂着。三个时间点后,星舰医官F-接过了话茬。“在β星文明的远古时代,曾有记载中出现过极端的“山谷事件”——一支探险队被困荒无人烟的山谷两百个标准时后,与外界失去了一切联系,粮食也全部吃完了。五百个标准时后,当搜救队最后找到这支探险队时,发现那七个人中只有一个人的身体是完整的——在这个人最后被饥饿杀死之前,探险队的其他成员已经死于相互残食。”医官讲完这个故事后,意识场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所有人都很清楚舰队里将发生什么,但没有人愿意成为第一个将真相说出口的人。舰长F-首先开口了:“在逃离黑洞的过程中,我们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燃料。全舰队的剩余燃料,大概只够两艘飞船完成接下来的路程。但要保险些,就只够一艘了。”接着是领航员F-的声音。“星舰的损耗速度正在持续加快,尤其是曲速引擎。还有信息和控制系统以及重要的生态循环系统。可供替换的配件已经越来越少了。‘长石’级星舰的冗余配件,早已在枯竭的边缘。当然,对于其他船只亦是如此。”负责营养物质的F-也开口了。“还有食物。要撑完剩下的航程,食物的情况也捉襟见肘。”太少了。一切都太少了。后面已没有家乡,前面的目的地仍遥遥无期。与世隔绝,一切维持生存的物资都极度匮乏。舰队无异于置身那遥远记忆中的山谷。只能剩下一艘船。意识场中泛起一阵躁动。“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F-喃喃地说,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为什么是我们,为什么是我们去做出这种事?”“不是我们,就是他们。”说话的人是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样说,但一切的惊讶也很快被意识场中更多的声音淹没了。“真的别无选择了么?”“别无选择了。”一部分人死,或者所有人死。就在这时,信息系统中突然出现铺天盖地的窗口,淹没了整片意识场。训练有素的黑曜石种姓军人们已经发动了攻击,原本象征着安全与屏障的“黑曜石”级星舰此时已成为了恶魔进行屠杀的工具,如同宇宙虚空般漆黑的星舰首先向毫无抵抗能力的“水晶”级与“玻璃”级星舰发射出了十多枚震荡弹。震荡弹——杀死星舰中的生命体,而只会对星舰造成轻微的损伤。星空中在一瞬间出现了些许轻微的空间震动,紧接着,两艘被攻击的星舰如同痉挛一般颤动了几下,又恢复了正常。而内部那些从来把居安思危放在最末考虑的王公贵族和政府人员们便死在了自己的迷梦中。其他星舰见状开始进行毫无意义的规避动作。但庞大的星舰又如何能躲掉这小小的高速震荡弹?不到三十个时间点,“云母”级和“闪石”级两星舰就步了前面两艘的后尘。“黑曜石”级是唯一的一艘战舰。绝对的武力压制。我们的生存渴望终将是妄想。就在我们几乎要绝望时,两束耀眼的伽马射线激光划过右舷的星空,在“黑曜石”级漆黑的船体上灼出了两个赤红色的大洞。在爆炸的火光中,“黑曜石”级暂时失去了攻击能力。几乎是瞬间地,又一束光束直直地贯穿了“黑曜石”级的核聚变引擎。剧烈的爆炸最终吞没了它的船身,耀眼的光芒使星空亦为之黯淡。不久后,大火散去,漆黑的残骸已经被无边的宇宙所同化。没有人知道辉石姓的科学家使用什么样的方式将舰上的激光实验设备改造成了致命的激光炮,但事实是:除了他们,我们是仅剩的其他舰艇了。而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毕竟,创造和改造,那是辉石姓科学家们的事情。别无选择了。不是他们死,而是我们死。但“辉石”级的那门巨炮到底是没有再次发射——或许是它已经失去了再次发射的能力,或许不是——但我们充分利用了这段死寂的时间。在一百八十个时间点前,我们派出了一支敢死队——包括我和F-在内的十个长石姓工程师,以舱外工程机动服为装甲,跃出星舰,向着“辉石”级星舰那幽绿色的船体上着陆。从“黑曜石”级被击毁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一个标准时,“辉石”级星舰却依旧保持着诡异的寂静。但我们没有犹豫。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机动服的机械臂喷射出炽烈的等离子体集束,开始切割冰冷的船体。“辉石”姓的科学家们或许能够组装出那种强大的武器,但在整只舰队中,没有谁比我们更了解星舰的构造了。拥有了修复的能力,就拥有了破坏的能力。六分之一个标准时后,我们已经在“辉石”级星舰的关键部位切割出了数十个切口。大量的空气从星舰中涌出,我听见了空气蜂拥而出的嘶嘶响声。我们又安静地等待了六分之一个标准时,包围了整艘星舰。在这期间,“辉石”级星舰仍毫无声响。在敢死队队长F-的带领下,我们进入了“辉石”级舰船的内部。整艘星舰内一切完好——至少电力系统仍未被切断,只是没有一点生命迹象。我们在宿舍舱的走廊上发现了第一具尸体,随后是第二具、第三具;走遍了指挥舱到燃料室,每一处都是堆积着的辉石姓科学家的尸体,每一具尸体上,打斗的痕迹清晰可见。他们在毁灭了“黑曜石”级,甚至在此之前,就开始自相残杀。我们在封存舱附近找到了那门扭转了局面的激光炮。它的主体部分已经被烧毁了——毕竟他们的工程能力还达不到长石姓的水准。但仍然看得出其精巧的结构所透出的残酷的美。封存舱内的意识库和躯体冷冻库都已经被破坏殆尽——这让我隐约想起了已成废墟的长石种姓封存中心以及F-……好像是我曾经一个重要的人,但我的精确的意识库却再也不能挖出什么回忆了。船舱的尽头平躺着一具尸体,他的手上握着一柄锋利的楔子,直直刺进了他的身体。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幸存者手刃被封存的同胞后自杀告终。我原以为我会变得疯狂,但我没有。我的意识流毫无波澜。因为,我们无意之中被赋予了生存的权利,不能白白丢掉。我们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一百个标准时后,我们带着五艘星舰的燃料,配件和食物踏上了新的征途。在离开前,我们将能找到的星舰残骸集中到了一起,构建了一处太空陵墓。在这里下葬的是两百个被黑洞吞噬的灵魂,四百个被震荡弹夺去的灵魂,一百个被高温蒸发的灵魂与一百个在痛苦与绝望的自相残杀中离去的灵魂。这里也埋葬了我们六十个兄弟。当时“黑曜石”级的震荡弹也朝我们发射过来——打偏了,杀死了封存舱内的所有生命。活下来的四十个长石姓工程师漂浮在这巨大的墓碑中央。我们低头致哀。是宇宙的黑暗埋葬了他们,便应由这无尽的黑暗来回收他们的灵魂。曙光星在上……我将这条件反射般的话硬生生压了回去。我们已经不是曙光女神的孩子了。太空中的这支硅基生物已经渡过了婴儿期。葬礼结束后,“长石”级义无反顾地启动了。我的身上又积起了一层厚厚的二氧化硅,但我已无心清洗。于是我走向了之前从未打开过门的转换舱。在那里,沉睡着一百具碳基生命的躯体。飞船,快到两个不同世界的交界处了。五流浪纪元年位置不明我看向窗外。我即使花费了19年时间也没有熟悉身上的这具碳基躯壳。碳基生物之间的意识无法互联形成意识场,这是我觉得很不习惯。但我还是挺了过来。在这黑暗战役结束后的这近二十年里,四十个长石姓工程师依次完成了躯体的替换。但对于碳基身体的不适应现象是普遍的,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十八位同胞因无法进食、沟通能力丧失,甚至是发狂等原因在碳基的躯体中离我们而去。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备份他们的意识数据,而意识数据一旦导入碳基生物的思考器官,便再也无法导出了。三天前,我安葬了我亲爱的朋友F-和敬爱的舰长F-。F-死于自主神经错乱导致的并发症,离去得还算安详。他死后,F-,我最好的朋友,前来找到我。“没几个人会活到最后的。”他来回地踱着步子。“没有关系。”我握住他的手,极力忍住剧烈波动的心情,“就算最后到达地球的只剩两个人,那么就是我和……”“哼哼。”F-冷笑几声。我感到冰寒彻骨,呆在原地。“我们迟早会用光我们的食物……现在船上只剩下30%的储量了。那十八个人的尸体……你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吧。”他从制服口袋中掏出一把维修用小刀,徐徐提起,指向了我。我闭上眼。就算是成为他的口中食,只要他能存活下去,也无所谓了。F-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U字的光晕——U字的另一端,没入了他的心脏中。我冲过去,接住了他向后倒下的身体。他的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哦,对了,“天”是碳基生物的一种计时单位,大致相当于我们的二十四个标准时。什么都需要慢慢适应,就算是度量的转换。生者需要顽强地生存下去,才是对死者和硅基文明的最好慰藉。我将他们安放在长石打造的安眠舱中,送入了漆黑的宇宙。这是我们这群宇宙硅基生物诞生的地方;现在,他们将在这无限星光下永远地沉睡。星舰的状况仍在不断地恶化,配件的消耗速度正在快速上升,而配件本身也在损耗。我们现在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正确的方向在何处。但我们仍在进行着跳跃。这与其说是在绝望的边缘挣扎,倒不如说其已经成为了一种麻木的例行公事的娱乐游戏。事实上,任务的失败几乎从任务开始时就注定了。早在五百年前,β星上的辉石姓科学家们就发现了宇宙中基本物理法则并非均匀分布的事实。虽然在暴涨阶段的迅速膨胀使得全宇宙内的物质、能量和规律基本上达到了均匀,但宇宙并非一成不变的,它也在进行着发展与演化,而演化就伴随着变异。于是,这就造成了那个碳基星系中物质间的电磁作用力要略弱于曙光星系,而基本物理法则的变异似乎因宇宙的鬼斧神工而在生命这个对象上被放大了——因此碳基生物不至于被压成一只只扁平的爬虫,而是得以拥有这样优美的躯体。两个基本物理法则不同的宙域,就好像瀑布的高低两端,其具有的落差产生了水流。于是,在这两片宙域之间,形成了一条漫长的基本物理法则渐变带,电磁作用力的大小沿着渐变带逐渐减小。在一个恒星系内,聚集的质量会造成基本物理法则的相对集中;但在这九十万光程——或者,按照碳基生物的计算方式,九千光年——的遥远距离上,电磁作用力的变化足以使一艘星舰逐渐报废。而不幸中的万幸是,我们的闪石姓生物学家们通过碳基文明不断向外广播的资料,竟锻造出了碳基生物的躯体。这些躯体将载着我们的意识,走完剩下的一半航程,以避免被无情的物理法则车裂的命运。现在想来,那时的疯狂,或许与基本物理法则的差异造成硅基躯体脑部电信号传递过程发生变化不无关系。可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叹了一口气。信息系统中传来一声巨响。有一位弟兄去世了。六流浪纪元年位置不明我看向窗外。包裹整艘星舰的子空间泡正在形成,从这里看去,远处的星光开始出现了偏移。十分钟后,原本漆黑的星空在刹那间变为了耀眼的白色。看来还算成功。但我的心中没有泛起任何一丝波澜。这将使我们的最后一跳了。在那之后,曲速引擎连同所有剩余的配件的损耗度都将超过阀值;而最终活下来的十个人,将依靠剩下的食物苟延残喘。三天前,我做了一个粗略的计算——按照每人每天的最低需求配给计算,剩下的碳基食物,加上未被使用的碳基躯体,大概还够所有人吃一个半月。算上这段时间内还将因各种原因死亡的人数,大概顶多能撑两个月。在两个月后——甚至用不了这么久——当食物变得越来越少时,会发生什么是显而易见的。到那时,我会毫不犹豫地向同伴出手,不会有一点点迟疑。两天后,我启动了子空间泡的再入程序。现在舰上已经没有真正的舵手或是领航员了;在最终的疯狂到来之前,每个还有一口气的船员都在尽量多地完成舰上的日常工作。曲速引擎的再入部发散出绚烂的光芒,在这光芒之后,纯白色的宇宙背景开始淡去,暗黑的母宇宙又露出了她的真面目。又过了十分钟,五彩斑斓的光芒开始消散。曲速引擎的散热片最后一次从炽热的红色变回了冷漠的灰白色,它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堆废铁。虽然跳跃过了数光年甚至是数十光年的距离,宇宙依然是同样的寂静而冰冷的无尽深渊。我们再一次被黑暗所包围,绝望与无助在瞬间涌上了心头。就在这时,信息系统显示星舰跃入了一个单星系统的恒星系。我望向飞船左舷,透过那里的舷窗,远处的光芒依稀可辨。那是一颗炽黄色的恒星。我的脑海中泛起一种奇怪的预感。我启动了数据采集系统——主星序中期阶段,绝对星等4.83,质量1.×千克,直径.2万千米,拥有八颗行星、一条由岩质小行星构成的小行星带与外围的冰质小天体带……更多的详细数据正从信息统计系统中涌出,我那早已麻木的内心霎时涌起了滔天巨浪。我张大了嘴,正在屏幕前,失神良久。五分钟之后,我启动了最后一套核聚变引擎,开始将千疮百孔的“长石”级星舰泊入这个恒星系第三颗行星的轨道。二十天后,核聚变引擎停止了工作。在万籁俱寂的宇宙虚空中,我凝视着眼前这颗蔚蓝色的星球。泪水不可抑制的喷涌而出,模糊了我的双眼。我的碳基大脑经过五秒钟的搜索,从古老的记忆库中找到了描述这颗行星的合适词汇。那是她的碳基名字,显得优雅而美丽——“地球”。尾声地球纪元0年距太阳0光年我看向窗外。一大片绿叶掩盖了整扇窗户,绿叶间传来清脆的鸟鸣声。透过树叶的间隙看去,我看到了嫩绿色的草坪、灰色的柏油道路与一幢白色的楼房。几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正从大门中走出来。我将视线转回到房间内。床头的日历上写着4月30日,对面墙上的挂钟显示现在是早晨8点15分。我开医院。我突然间头痛欲裂。我似乎是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从几千光年外的外星球奔波而来,梦见飞船在地球的上空解体,梦见爆炸的火光、若隐若现的逃生舱、绝望的坠落、舷窗外电离层中那死亡的火光……真是个奇怪的噩梦。我依稀记得梦里还有一些很黑的东西,但却又记不起来了。我愈发地头痛了。“硅基生物”、“曙光星”、“长石”、“F-”……这些奇怪的名词蹦入了我的脑海。硅基生物?开什么玩笑……硅原子之间的电磁作用力太过微弱以使其无法构成生命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的大脑中似乎有一把火正在燃烧,我放弃了思考,打开了收音机。广播节目里似乎正在介绍一部即将被拍成电影的科幻小说,讲的是一个外星种族离开家园寻找希望的故事……我是不是读过这篇小说?感觉好熟悉……难道我是在梦境中将小说情节重演了么……“接下来,请欣赏网友为小说中人物叶文洁创作的角色歌——《岁月成碑》。”空灵的歌声从音响中缓缓流出,前奏响起时,我霍地浑身一颤。月见草覆了风霜离群之鸟犹自彷徨紫丁香散遗世芬芳逆着风荣枯一场告别土壤白桦再难生长植根星海又能否重获青苍每夜放逐信仰四光年之外去流浪纵躯壳埋葬灵魂自由释放霓虹中错落影像满城声色褪去喧嚷废墟上余碑文几行未铭记何谈淡忘血色夕阳温热化作苍凉林海茫茫天穹下宛若尘芒此间彼方流浪分不清决绝和迷惘风又过山岗而梦已泛黄思绪弥散跌落未知远方故事已无人再讲谁读身前天外满眼炎凉才启示星辰深处的异象于绝境之中许拯救祈望幽暗深林虚掩之下或仍藏涅盘微光命运何种模样毋须想随时间尽归于沧桑……耳畔的歌声逐渐模糊,泪水打湿了我的双眼。我闭上了眼。END伪·后记《晓之流砂》彩蛋初探最近回首这一年写过的三篇小说,发现除了都写得颇为糟糕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的共同点就是彩蛋颇多。我是一个看着高达和漫威这样的世界观巨大作品量也巨大的作品系列长大的孩子,所以不免写作中就带有了各种彩蛋吧,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恶习?《烬似雪》主要的“彩蛋”大概就是辉夜和GN粒子。后者当然是显然在向《高达00》致敬的,而这种例子的真实名称莫列夫斯基粒子(在《黯淡星辰》中提及)则是直接向高达“宇宙世纪”中的米诺夫斯基粒子致敬了。言归正传,来说这篇《晓之流砂》。写完拿去给法兰看法兰就说我写的就是《三体》。(笑)这么说的确也不为过吧,因此我在最后也生硬地致敬了一下。顺带一提,《岁月成碑》是我极其喜欢的一首角色歌,之前一直希望它出现在《三体》电影中,但后来发现好像没有《三体》电影了……本文无论是情节还是部分内容都与《三体》颇为相似,这也是本文的一大败笔吧。《黯淡星辰》的独立性则要大得多,那篇文章也将于今日发表。除此之外,《晓》最大的彩蛋莫过于一干角色的姓名数字。F-和F-分别代表了谁自然是不言而喻,一系列F-9开头的数字也显然是与学号相关联的,有兴趣的看官不妨考证一下。至于经常被人追问是谁的F-和F-,也是笔者多年自娱自乐编字谜的一种产物(笑)由于容易涉及情感问题,不如就认为这两个名字是随机出来的好了。嗯,就是这样。最后再提一下针眼画师的恶趣味……F-自杀那段在硅基生物的初稿中时没有的,F-原本和F-(原型正是画师大人)一同因并发症去世,但在画师大人的魔改之下变成了奇怪的情节……好的吧,他一定只是为了让情节更加深刻。嗯没错,这不是恶趣味,绝对不是。顺便一提,《黯淡星辰》中的彩蛋更多,因为和主世界观对接了。这么说来,彩蛋似乎也是恶趣味的一种呢……代为后记。HELLOWORLD--------SAMUKAWASHS科幻基地科幻迷?SHS科幻基地更懂你!长按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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